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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醫來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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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俗樓大廳的四周是一間間隔斷,門簾低垂,那門簾上寫著“雅齋”二字。此刻一間雅齋內兩個男人正在吃飯飲酒。一人白凈臉龐、長的很普通,年紀在四十歲上下,另一人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看起來不到三十歲。

二人在雅齋裏嘀咕著,身邊連個陪酒的姑娘都沒有。看的出,白凈臉對虎背熊腰很是恭敬。談到後來,虎背熊腰似乎興致越來越高,已經有了些許醉意,看著拿起的酒壺空了,向外一看,正好看到那位正在收拾大廳桌子的粗布姑娘,此時她正背對著雅齋門口。

虎背熊腰略帶些酒意:“娘的,沒酒了,那小妞兒,給本大爺再上一壺酒來。”

粗布姑娘毫無反應,手下的動作絲毫未停。

虎背熊腰見那姑娘沒有反應,又喊了一句:“娘的,叫你呢,門口那小丫頭。”粗布姑娘依舊毫無反應,手下的動作絲毫未停。

白凈臉順著虎背熊腰言語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這位姑娘……”白凈臉剛說了四個字,那虎背熊腰明顯沒受過這種待遇,哪還聽得進白凈臉的話,直接怒著沖出了雅齋,他伸手去拽那個小姑娘:“娘的,本大爺叫你,你竟敢不應?”

那虎背熊腰已將小姑娘拉到了面前,只見一個臉上有一大塊胎記的醜陋姑娘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小姑娘明顯是被人突然拽過來受到了驚嚇,雙眼甚至嚇得閃現了淚花,但嘴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虎背熊腰顯然是被小姑娘的一張醜臉給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打了個酒咯。那白凈臉也跟著出了雅齋,這時才來的及把剩在嘴裏的後半句話吐出來:“這位姑娘,又聾又啞,還醜,你別嚇著自己。”

老板娘才剛聽到動靜就往這邊來了,此時正好走到,順勢把虎背熊腰拽著粗布姑娘的手拉過來:“哎喲,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這兒的小雨姑娘,她又聾又啞的,多有得罪之處,我代她跟您賠個不是了。”

虎背熊腰顯然沒想到在這麽一個美女如雲的地方,居然能看見一個這麽醜的姑娘,關鍵是背影還那麽能誤導人,也著實被嚇了一跳,驚的酒都醒了一半。

他強找面子地說道:“娘的,什麽鬼,出來嚇人。”

“是是是,我趕緊讓她下去”老板娘說著,回頭給了那個叫小雨的姑娘一個手勢,讓她退下去了,然後她沖著那虎背熊腰道:“朱公子,我們這兒剛從傲龍國運過來一尾銀鱗魚,還活蹦亂跳著,正好給您壓壓驚,您可得嘗嘗,這新鮮的銀鱗魚在火雀國可是吃不到的喲。”這老板娘一邊對朱公子說著話,一邊還給了旁邊的白凈臉一個勾人的微笑,“劉公子,您幫忙扶一下朱公子,咱們回去吃魚呦。”

虎背熊腰的朱公子,聽到老板娘的話,楞了一下,心道:娘的,她怎麽知道我是火雀國人,還知道我姓朱。看來這雅俗樓的水,果然很深。不過,這銀鱗魚可不是誰都能吃到的,就給了她這個臺階吧,於是他“哼”了一聲,在老板娘的攙扶下半推半就地回到了自己的雅齋。老板娘回頭看向身後另一位姑娘,吩咐著:“還不趕緊讓廚子把銀鱗魚做好給朱公子端上來。”

老板娘跟著朱公子及劉公子來到了他們的雅齋,站在桌邊與他們插科打諢。而另一邊,剛才還楚楚可憐、滿眼淚花模樣的小雨姑娘,一轉頭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雙眼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看過那雙璀璨眸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麽一雙好看的眼睛,會長在那麽一張醜陋的臉上。

上菜的美女端著一盤清蒸魚穿過大廳,走向雅齋方向,剛才那方桌上的外地客,吸著鼻子,慢慢轉向清蒸魚的方向,那目光一直跟著清蒸魚到了雅齋:“蔣兄,為什麽我們這桌沒有上這種魚?你不是說,這家店裏面的吃喝隨意享用嗎?”

本地客人一臉尷尬:“解兄,不是老弟我招待不周,實在是那雅齋不是誰都能消費得起的,每人一萬兩白銀才入得了那雅齋啊。”

外地客聽了被唬了一跳:“我滴個乖乖,這雅齋裏難不成有天仙坐陪不成,這麽貴?”本地客解釋道:“解兄你有所不知啊,這雅俗樓裏的姑娘雖有天仙之姿,但只一樣,這裏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就算是天仙坐在你旁邊,看的到、吃不到也是枉然啊,哈哈哈。”

外地客十分不解:“那來這裏的人都圖的什麽呢?”

本地客自豪道:“咱們這個興墟城處於四國的中心,是個四不管地帶,這雅俗樓正是興墟城的中心,各國的珍饈特產,有些即使在本國也難得一嘗、難得一見,在這裏卻是有機會嘗到見到的。就比如咱們喝的這個“聞即醉”就來自於玄龜國,據說是玄龜國皇室宴請重要賓客時才會拿出來的好東西,可是在這裏的客人卻可以隨意享用,就沖這一條你說值不值得來。”

外地客剛才就對喝的酒讚不絕口,聽了這話,忙不疊地回道:“值得值得。”

本地客繼續道:“不過,有一些珍饈只供應給雅齋裏的客人,就比如那個銀鱗魚,那可是東邊傲龍國境內無寂海所產,據說這魚居深海之中,本就打撈不易,還出水即死,只有個別漁人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有特別的方法才能獲得活著的銀鱗魚,雖說都是銀鱗魚,這活魚與死魚做出來的味道可是天上地下呢。真有活的銀鱗魚被打撈上來,那都是得進貢給傲龍國皇室享用的,這雅俗樓的老板娘居然能弄到這樣的好東西,真是本事不小啊。”

此時,老板娘已經把雅齋裏的兩位客人安頓好,出來又搖曳生姿地向大廳裏的客人職業性地問候了一圈,繼而走向後院,那外地客也顧不上什麽傲龍國、什麽銀鱗魚了,盯著那老板娘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視。

本地客看著他那一臉癡迷的樣子,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這老板娘你就別惦記了,聽說閨名叫雅蘇,這雅俗樓的名字就是取自她名字的諧音,興墟城裏多少老爺想納了她,甚至還有想給正室名分的,可是人家根本不為所動。”

外地客憤憤不平地道:“不為所動就這麽算了?你們這裏的男人也忒慫包了些。就沒有個強勢的主兒?”

“怎麽沒有!”本地客嗤笑了一下,“也有想用強硬手段逼迫的,但之後自己家門就開始是非頻出,後來大家明白了,老板娘背後的勢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對抗的啊。”

此時,正被兩位客人熱議著的老板娘雅蘇正穿過前後院間的垂花門,來到後院一處已經荒廢的小獨院前,那小院的大門已經多年未開啟過的樣子,上面還掛著已經生了銹的大鐵鎖。然而她看了一下左右,確定沒有人在附近後就繞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後,輕輕觸碰到一處突起的石頭,大樹後面的墻體突然分開了一些距離,剛好容一人經過,她步入院中並從裏面又按了一處機關,墻體恢覆如初。

原來這院子裏面別有洞天,居然有個大型的迷宮陣法。如果可以從空中俯視,就會發現,這個迷宮的中間是一大叢花與綠植,再近些看,原來這花與綠植中竟隱藏著一間小石屋。

雅蘇在迷宮中七拐八拐之後,終於來到了石屋前,然後散盡身上所有的媚態,畢恭畢敬地向屋裏喚了一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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